饭桌上,裴恬耷拉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米粒。
裴言之看她整天魂不守舍的模样,冷笑一声,“你是在数有多少粒米吗?”
裴恬:“……”
程瑾顿时打断裴言之这没来由的气,敷衍地转移了话题,“还有五天就过年了,你有没有问几何今年怎么过?”
她迟疑了会,又提议:“要挽月方便,可以让他们来咱家过嘛,不然大过年的,就他们母子俩,也怪冷清的。”
裴恬眼睛一亮,爽快答应:“好呀,我一会就去和他说。”
想了想,她又改了主意:“不对,我明天就去找挽月阿姨,先和她说!”
“等哥哥回来,我再给他个惊喜叭。”
“可以啊。”程瑾笑眯眯地,用手肘碰了碰裴言之,“听见没?你提前准备个红包,到时候包给几何。”
裴言之:?
他在心中冷笑。
这母女二人刚刚还一唱一和,完全将他排除在外,到要钱了就找他了?
“他做梦。”裴言之嗤了声,“陆池舟要真倒插门,我还能考虑考虑给个红包。”
“……”
次日,京城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裴恬打了鸡血般,起了个大早,又请家中阿姨做了份小汤圆。
随后便兴冲冲地拎着饭盒,请司机送她去了兰汀。
裴恬撑在车窗上,看见暖洋洋的阳光顺着透明窗户,从膝盖爬到脸颊,开心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