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眼睫轻颤,极度尴尬下,突然一扶脑袋,耍起无赖:“嘶,不行了,我酒喝多了,头好疼,什么听不清楚。”
她背过身,装模作样地重新靠到小沙发上:“我得歇会,不要和我说话。”
这种演技,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拙劣浮夸。
陆池舟额角跳了跳,冷笑一声:“喝多了也该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
裴恬背对着她,含糊其辞:“记不清了。”
眼看着好不容易钻出壳的小乌龟,又重新缩了回去。陆池舟气得别过了头,深吸口气,“可我,记、得、很、清、楚。”
这话一出,小乌龟又缩紧了脑袋。
室内恢复安静。
陆池舟抬步走了出去,杨执已经候在门外。
唐羽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期期艾艾地看着他:“陆总…”
陆池舟直接打断她的话,语调无波无澜,却似寒刃穿透心脏:“我想你走到如今的位置,最起码有基本的分寸感。”
听完这话,唐羽脸色一白,指甲深陷进肉里,她抬起头,表情楚楚可怜。
但却并未让男人产生一丝一毫的同理心,“我包容了数次你的逾矩行为。”
“但如果连最简单的省心都做不到,我想天启也没有签你的必要。”
“除了你,还有大把想往上爬的二线、三线。”
听到最后,唐羽是真的慌了,她眼角噙着泪,“我错了,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一定会让您省心。”
陆池舟眉眼未有任何波动,他垂下眼睑,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唐小姐该回去了。”
唐羽讷讷半晌,还是未敢再说半句话,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陆总。”杨执瞅瞅他,低声问:“您是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陆池舟虽是在门外,但眼神却始终盯着门内。
“之前是我未考虑周到。”他放低了声音,“以后任何地方,都不要再出现我和唐羽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