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道,“这终究是长白的第一次,身为近侍,是没有资格娶妻生子的,对他们来说,这第一次,意义可是极其不同的……长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我不找个理由把他支走,难道让他在这里杵着,在门外听着长白手足无措,日后拿来挤兑他,让他难堪?”
这……
经渺这么一提醒,我才是想起了,之前答应过长白,让他侍奉枕席的事儿来,顿时,尴尬的红了脸,“我……”
怎得?后悔了?
渺扬了扬眉,眸子里闪过了丝丝调侃的味道,“那日,不是答应的挺痛快的么?”
不,不是,我,我没后悔……我,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我轻轻的咽了口吐沫,只觉得,这怕是我这辈子最最尴尬的事儿了。
那日说需要准备两日,可如今,都是过了十几日了,还……没准备好?
渺缓缓勾起了唇角,那不怀好意的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却故意不说穿,让我主动的坦白出来一般,“让你要了长白的身子,你就这般的心不甘情不愿?”
我没有!我,我本是想,待到没人的时候,偷偷儿的去寻几本春宫图来研究一下儿的!可,可这几天,我受了伤,你们一个个恨不能把我给圈起来养了,时时刻刻身边儿都有人守着,我哪里寻得到机会,去研究该如何做才好!
被渺这么一说,我顿时脸红成了熟透的果子,虽然,我还是有些不能心无芥蒂的接受这件事儿,但,跟长白的性命相比……莫说我对长白的身子没有排斥的心思,便是当真让我委屈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可是极少的待我好的人中的一个!没有他,我怕是早就连命都没了!
哈哈哈——
渺突然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那畅快的模样,真真是让我怎么看怎么想揍他一顿,“敢情你这是在紧张啊?!怕?怕什么呢?近侍,可是主子的私人物品,你拿他们来当玩物,练习床技,消解所需什么的,那是他们的荣幸!若是因为不舍得就不用,呵呵,岂不是更浪费他们的价值!”
在我眼里,长白,不是什么私人物品,他是人,跟我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人!
我有些不喜渺的说辞,这种把下人不当人的念头,让我有些窝火,“跟他做那事儿,是为了解他身上的半蛊没差,但,若是能有其他选择的话……我,定不会用这样的法子,让他来遭这样的折辱!”
要侍奉你枕席,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可没有人强迫过他半分。
渺似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话本儿,摇了摇头,眸子里的无奈和宠溺,让我颇有些不知所措,“小离儿,你还是太小孩子气了,近侍就是近侍,身份比普通的下人高,也仍然是下人,你是主,他是仆,除非他去闯雪园的天关,并活着从里面走出来……呵呵,从他被买进雪园的那一时,很多事儿,就已经注定了,不是靠不服和执拗,就能改变的……”
天关是什么东西?
雪园的秘密,何其之多,纵是我这些时日,开始碰一些院子里的事儿了,也改不了我对诸多存在的陌生。
一间满是机关的屋子,便是我进去,也不敢说,有能活着出来。
渺的唇角勾了勾,似是打算彻底的断了我的念想,“当年,上官西陵进去了里面,出来时,也是只堪堪剩了一口气,听你娘亲说,他,是自天关建成以来,第一个活着从里面出来的人,呵呵,那天关里面的许多机关,都是出自你娘亲之手的。”
娘亲做的?我拧了拧眉,有些弄不清楚,我娘亲与渺他们的老师的关系,身为帝王的妃子,却与拥兵的重臣关系交好,却对那重臣的弟子指点功课和谋略武技,莫不成……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稍稍迟滞了一下,继而,猛地抬头,看向了渺,用一种我自己都觉得小有些听不清楚的声音,跟他问询道,“渺,司徒月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孩子?我……该不会是娘亲跟你们的老师……生的罢?”
不得胡说。
听了我的话,渺不禁失笑出声,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这话若是让你娘亲听了去,还不得拿了鸡毛掸子揍你?你这可是在质疑她红杏出墙,没有操守!”
操守?渺,我怎不知道,你何时竟变得这般古板了?
我翘了翘唇角,对渺所说的,颇有些不以为然,“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固然是一桩人生幸事,可却不该是一种枷锁,爱时,倾心尽力,不爱时……与其让心神备受折磨,何不,放手归去?”
小离儿,你的意思,我可是能理解为……若有一日,你不爱我了,会,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