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三位主子可是经常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一次的,这才只是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长白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的碗里添了些酸梅汁,“长白记得,最多的时候,摇主子大半年都没回来雪园呢!”
作者有话要说:
☆、道听“途说”
可你也说了,那是我没来之前。
我并没有因为长卿的劝慰而放心,反而,更觉得有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了般的不安了起来,“长白,你说,会不会是司徒月刁难他们了?他们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兵符还在三位主子的手里,皇帝便是不念旧情,也会因着顾忌而不敢跟三位主子闹得太僵的。
长白伸手接了我手里的空碗,把我从软椅上打横抱了起来,就准备回我的院子去,“主子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太阳起得高了,该回院子去了,不然,可该染上暑气遭罪了。”
我没有执意要待在外面,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有些事儿,的确是勉强不来的……先天不足,年幼重创,之前还不知受了什么折腾,用上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才捡了一条命回来,以致许多年的记忆都失去了,再加上,这次的祁国之行,拼了性命不要的用了“魂引”救西陵……用长卿的话说,我现在,就像北风里的一张薄窗纸,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吹一个补都补不了的大洞出来,如履薄冰之类的词儿,用在我身上,都嫌轻了……
呵呵,也难怪西陵跟我恼,责备我胡闹,活腻了,我这可不就是在给自己找死么!
有些事儿,计划总不及变化来得快,比如,长白抱我回院子的路上,我偶然听来的,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哎,你说,那个渊离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整治我们的时候,一套一套的,遇上了三位主子的事儿,就什么都看不明白了!
一个小厮满是不屑的口气,我伸手阻住了长白,示意他不要出声,我要继续听下去。
装傻?就他?你该不会真以为,出手整治我们,是他的主意罢?一个楚馆出身的下贱东西,能有这些个手段?哼哼,依我看,八成儿是长白帮他想得法子!
另一个小厮笑着接话儿,从树缝儿里,我见着他从装点心的盘子里拈了一块儿点心出来,送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重新摆了摆剩下的点心,让人看不出来点心被偷吃过,“还真当三位主子有待他多好呢?哼,都搬到这儿的院子来了……怕是,这几日,三位主子一回来雪园,就直接去薛公子的院儿里宿下的事儿,他都知道不了的罢?”
你作死啊!连他的点心都敢偷吃!不怕长白撕了你!
先说话的小厮明显有些惊惶,恶狠狠的瞪了后说话的小厮一眼,小心的检查了一下装点心的碟子,见着实看不出来,才放下心来继续跟他说话,“这院子好歹也是新建的,规制也不比三位主子的小,况且……不也没让咱们改口么!他是一天主子,咱们就得拿着他当主子供一天,就算你瞧不上他,也得看在长白的面儿上对他恭敬些,不然,可当心长白一个不高兴,把你给‘喀嚓’成一百块儿!”
嗬,你这晚来的,知道什么!
后说话的小厮不屑更甚,索性伏下了身子,用拇指和食指拈起了一小撮儿土来,撒到了碟子里剩下的点心上,“你可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人住过的?”
什么人住过的?这院子,不是新起的么?我记得……这里,以前好像是一片空地的罢?
先说话的小厮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两步,跟后说话的小厮保持开距离,“你,你疯了!你,你怎么敢……”
有什么可不敢的!瞧你这点儿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