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泽扔了抱枕,闭着眼往后一瘫:“你们别跟我说话,我死了,被你们用无情的言语利刃鲨死,万箭穿心。”
在场的没一个人搭理他。
林堂哥和顾缜也坐到沙发上,前者问后者:“你今天不是要去教哪个小姑娘的物理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得等到晚上才能来。”
林熙一心二用,也问:“对啊,你不是给肖宵补习去了?”
“早上你跟我说你下午三点半前就能到场,我当时还不信,现在……”江瑞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他看了看表,“三点十分。”
“你是不是没用心教人家小姑娘,敷衍了半个钟头就走了?顾老师,你这样不行啊。”
一脸的痛心疾首。
顾缜正喝着杯冰饮,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死了么?”
“我能无限复活,你别管这个。”江瑞泽现在只对一件事充满好奇,“顾老师,你都教了人家什么?”
顾缜没回应,他喝完冰饮,晃了晃杯子,杯底的冰块哗哗作响,盯着那冰块,顾缜就不禁想起一个小时前在肖家喝的那杯冰水,继而又想起肖宵。
女孩儿的心思好猜得很,眼底根本看不出来对学习有多少劲儿,或者说多数人都不爱学习,而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顾缜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强求别人的人,他给了女孩儿思考和选择的机会,最后要不要学都是她的事,用不着他操心。
将杯子放到茶几上,顾缜上身往沙发上一靠,闭目养起了神。
江瑞泽一见,忙喊:“顾老师你别睡呀,顾老师!”
林熙撇过头来瞪他一眼:“烦不烦,闭嘴吧你。”
江瑞泽瞬间觉得自己又被鲨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