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村子里的人一边摘一边抱怨。

“唉可不是,谁让人家有钱呢,有钱就是爷,咱们不摘,有的是穷人去摘,他们可不挑不捡,给点钱就能打发,所以那什么福掌柜才把价压这么低吧?”

“你说的是秦家?他家不有个小子在衙门里干活,许是早就听了消息,我说呢怎么昨天背那么多沙果,不像是一天捡的。”

“肯定是,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子都采了多少了,有这样的好事,偏自己捂起来不跟村儿里人说,怕是想独自发财!”

“呃……”村里人一边摘一边议论,又把话题转到那黄纱罗上。

秦家人并不和村里人一起,所以不知道他们议论的这些。

“今天换清平在家看着妧姐儿,妧姐儿惦记那母鸡惦记了一天呢。”虞氏一边摘一边笑。

秦时岳抬眼看过去,小姑娘脑袋上顶着秦孤鸿给编的花环正慢悠悠地转圈。

真是一眼看不住就跑孤鸿那里去了!

姜清平看了看时辰,“不急,我能去送一趟,等我回来再做也不迟。”

姜清庭捶了捶腿,想买个代步工具的欲望无比得强烈。

他两条腿酸得都要不是他的了,酸胀得难受。

但是看其他人好像都没事的样子,姜清庭怎么也不能第一个喊累,在路上的时候,正大光明地把自己采的往姜清平篓子里放。

姜清平瞅他一眼,嘲笑地哼了两声。

姜清庭踹他的劲都没了,到了镇上卖完之后,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休息。

跟那来收沙果的伙计聊上,“瞧着小管事你年岁不大,就出来走南闯北了,真是厉害。”

伙计一笑,“我哪里能称得上一声小管事,你喊我曹子就行了。”

“哎,那你们来一趟,得走挺远吧?”姜清庭问。

伙计一边对账一边点头,“可不是,从南边过来,跟着车队得走俩月还多。”

“那你们这一来一回地也太辛苦了。”姜清庭深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