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牛传宝,他这两天在家也不好受。
背上被敲得乌紫一片,还肿得很,碰一下都疼得不行,更别说还有肚子上被踹的几脚。
紧接着还被石头砸,差点把腿砸着。
家里哪有多余的钱请大夫,他还是好的,能要两副药喝,买点药抹。
牛传宝的娘才是一动不能动。
“好香啊……”牛传宝从板子上稍稍坐起身,又疼得哎哟一声,龇牙咧嘴。
“可不,炼油渣呢吧?哎哟,咱家多久没吃过肉了?”牛传宝的娘也使劲闻着。
牛老婆子就盘腿坐在一边,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怎么的,家里是缺你吃的了还是缺你喝的了?”
“你个晦气娘们,好好的路走着那石头来了都不会躲开么!自己砸着就算了还拉着传宝一起!”
“我们家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败家的东西,沙果也不能采,这得亏多少钱!丧门星!”
牛传宝的娘跟她吵起来,“那能是我的错吗?娘你说话得凭良心啊,家里的沙果要不是我,那能摘这么多么?”
“再说了,石头邪门也能怪我,我摔成这样也没见娘你掏一分钱给我看病啊。”
“我好歹也是传宝的娘,那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爹也娶不起个后娘吧!”
牛老婆子闻言瞪眼,指着他娘骂起来,两人吵架引来其他人围观,门口一时间热闹得很。
姜清平靠在门后边听得津津有味。
黎玉婉见着他都忘了搅动勺子忙过去接在手里,拍了一下姜清平,“我算是知道了,庭郎说得对。”
“妧丫头骂人都是被哥哥带坏的,你看你听得多起劲,想必带着妧丫头的时候也是这样,妧丫头就学会了。”
姜清平有口难言,委屈地眨巴眨巴眼,拉长了音调,“婶娘——”
真是没法洗白了我。
黎玉婉笑,“好好好,婶娘不说了,你好歹看着锅,等下要是糊了,可就馋不到外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