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新娘子才要穿新衣裳,所以你当新娘子好不好?”秦时岳勾着唇角,声音轻缓。
他不是不会哄人,经常出入酒色场所的世子爷怎么可能不会哄人。
秦时岳能策马弯弓围林猎,也能烹茶抚琴绘丹青。
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南王府的二少爷秦孤鸿一手字飘若惊鸿。
却都不知道定南王世子的画也堪称一绝,只不过秦时岳从来不说也很少画罢了。
姜妧摸了摸脸上柔软的布匹,有点犹豫,“可是我想当新郎官。”
秦时岳笑了,“为什么要当新郎官?”
“因为你总是不想哄我,那我可以哄你呀,所以你当新娘子。”姜妧掀开红布,看向秦时岳。
秦时岳顿了顿,把红布又给她盖上,“好吧,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好好睡觉?”
“行行行。”姜妧马上点头答应了。
但秦时岳就是不许她把红布拿下来,为了能听故事,姜妧也就乖乖地躺着了。
“从前,在一个很富庶的地方,有一家人。”
男人的声音轻轻浅浅地响起。
“这家人有钱,也有权,家里有一对兄弟,哥哥很混账,经常在外边惹是生非,弟弟却认真好学,德才兼备。”
“这家人祖上是将军,战功赫赫,原本家教严酷,却不想逐渐也变得和京城其他权贵一样了,只会依靠祖辈荣光坐吃山空。”
“兄弟俩出生的时候,祖父给哥哥起名为时岳,因为西北有一座山,乃是国界,就叫时岳山,希望他也能戍守边关,保卫国土。”
那是祖父和曾祖父厮杀奋战的地方。
“给弟弟起名为孤鸿,那是诗中常写悲壮的词,祖父将祖辈武将的精神寄托在这两个名字里,对兄弟俩寄予厚望。”
姜妧逐渐听得入神,小手不自觉伸出去,想要触碰秦时岳。
在虚空中摸索一阵后,被男人的手接住,轻轻捏了捏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