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明明一直在擦我的嘴唇,擦得我很痛......”

“我轻点。”

“哼......”

沈纪州给他擦完脸,又擦了脖颈,然后盯着看了几秒,没再继续往下。

他觉得他应该没有那个定力。

秉持着不能乘人之危以保言言醒来之后他才能有命可活的理念,才堪堪克制住自己的躁动因子。

于是暗自了口气,准备起身,窗外忽然响起“哗啦”一声惊雷,他的手腕瞬间就被紧紧抓住。

不属于他的温热传来,沈纪州顿在原地。

陆边言仿佛被刚才的惊雷吓得清醒了不少,神情呆滞,眼睛微微睁大,喉间动了动,然后吐出几个字:“你陪我睡好不好?”

沈纪州目光在手腕上的那只手和陆边言受惊的小脸间缓缓来回。

如果没记错,说这句话的前几天还是他本人。

真是风水轮流转。

其实房间隔音很好,雷声并没那么强烈,但是沈纪州还是在犹豫了几秒后“嗯”了一声。

因为某人曾经在某个雷雨夜也这样不讲道理地钻进过他的被子,瑟瑟发抖地抱着他吓出哭腔,却理直气壮地说:“我今晚要跟你睡。”

别看有些人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玩极限玩探险,睡觉的时候也只是个怕打雷下雨的小朋友。

所以不是他想得寸进尺,是某人逼他犯错。

想到这沈纪州得逞般扯了下唇角,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暖乎乎的体温顺势靠过来,直接钻进他的胸膛,脑袋埋在他颈间。

沈纪州下巴抵着怀里人柔软的头发,环住对方后背的手臂紧了紧。

“言言小朋友可以乖乖睡觉了么。”

“嗯......”

陆边言迷糊间闻到一股很淡的薰苔清香,有些熟悉,熟悉中还有些恍惚,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闻过了,以至于突然出现时让他感觉有些陌生,甚至还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