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欧阳澄只是活得太清醒,他追求安逸平稳的一生,没有错,谁不想这样。可是如今,欧阳澄选择和他在一起,选择去承担那些,他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沈阎愿意等,他也一直在等,等到欧阳澄愿意和他执手过一辈子的那一天。
幸好,他等到了。
欧阳澄闻言,心酸得差点就落下泪来。只能把对方抱紧。
沈阎的衣服不知不觉掉落在了地板上,露在外面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一时竟分不清谁更冷些。
欧阳澄的吻从发顶开始渐渐往下落,直把沈阎冷白的皮肤亲成了粉色, 微凉的身躯也因为温热密切的吻而逐渐暖和。
对于沈阎来说,连低烧引起的骨节酸痛也可以忽略不计。
沈阎的声音和白日里有些不一样有些低低的,又有些渺哑,双手无助的攀附着他的后背,墨色的头发落下,带着好欺负的软意,“小澄…”
欧阳澄攥往他的脚踝搭在了自己肩上,极其富有耐心的进行着前面的流程,像是生怕弄痛了沈阎,嗓子低沉且富有磁性,正经得有些不像平日里的他:“嗯,我在。”
欧阳澄后背出了密密的汗,沈阎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他抿唇隐忍着痛意,面色有些微微发白,猝不及防在黑暗中对上欧阳澄那双过于漂亮的双眼,窥到里面的专注与小心翼翼,呼吸凝滞了一瞬。
他心酸,又高兴。
身上的疼痛转瞬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压过,为了这个人,过去那些又算什么呢?他想。
沈阎缓缓勾住了的腰,修长的腿在夜里羸弱的错觉,他亲了一下欧阳澄汗湿的额角,掌心里一片湿濡汗意,“我没事小澄,你可以大胆地…动。”
欧阳澄低低笑了几声,“沈哥,其实你才是真正的驭夫高手,你总是在无意间,戳动我心底的软意。”
只是单纯舍不得欧阳澄忍得那么辛苦的沈阎疑惑地看着对方,然后下一刻惊呼出声,视线瞬间开始失去焦点,因为生理刺!激,眼睛逐渐漫上一层水雾,浸湿了浓密的睫毛,眼尾泛红,已然像是要哭了。
语气无法控制地软糯下来:“我…嗯…没做什么啊…”
欧阳澄单手圈住沈阎柔韧的腰身,笑着道:“沈哥现在不管做什么,我心都会软得一塌糊涂。”
另一只手五指相扣,对方的手指绵软无力,但是能被他紧紧地包着,以后谁也不能伤害。
沈阎脸红得一塌糊涂,他说不出话来,一出声那软媚的调吓得他又闭上了嘴巴。
两个人已然渐入佳境,身体各处涌上不知名的陌生快!感,沈阎尤甚,生理性泪水不知不觉混着汗液一起滴落下来。
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哭了,丢人。
沈阎四肢发软,已然没了力气,喉间的声音因为过于压抑,听起来有些像低低的鸣咽。
伸手擦掉沈阎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液体,而后者也自觉粘人的靠近了他怀里,欧阳澄见状,紧贴着沈阎的耳畔低语道:“沈哥,是不是弄疼你了,怎么哭了。”
沈阎摇头,小声地说:“没有…可能…是太快乐了吧…唔…”
后来沈阎已经彻底说不出来话, 神智己然溃散,只记得后面欧阳澄又来了一次,才彻底停下。
床头灯亮起,被子凌乱不堪,暖黄的灯先笼上一层暧昧模糊。
沈阎胸膛仍是起伏不定的,呼吸尚未平缓下来,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睑控制不住的颤了颤,锁骨以下都是星星点点的斑驳吻痕,衬着原本的肤色,像是被人凌/虐过一样。
欧阳澄侧躺着身后将他搂进怀里:“沈哥,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