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整整一周,奄奄一息之际被楼下奶奶喂了口粥才得以活过来的童年,使得在那之后的君沫多了一个癖好。

那就是存钱!

存很多很多的钱,多到自己再不会挨饿,再不会等着别人来施舍,再不用看到那些对自己同情或可怜的眼神。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一种病,可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存钱的欲・望。

就好像经历过饥荒的人哪怕生活在和平年代也会保留着囤粮食的习惯一样,这些都是被刻进了骨子里改不掉的习惯。

一开始晏学义还会说他过于节俭,后来也就释然和理解,不再说了。

篮球赛这天,盛濡推掉了学长们的邀请,坐在观众席里看着君沫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

他进球的时候,他的心也会跟着澎湃起来,甚至会激动地站起身怒吼一声好球。

他被人撞到,他也会牵挂着站起身探着脑袋朝下看去,直到看到君沫没事笑着起身继续在场上奔跑,这才放心坐下看球。

感同身受四个字,在盛濡这里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仿佛篮球场上奔跑和驰骋的并不是只是君沫一个人,还有盛濡在陪着他。

“哎,我听说下一场君沫他们系就要对上石正平他们了,但愿这小子经过这次的教训能老实一点。”

关博在耳畔一边夸赞君沫打球厉害,一边担忧起来。

只是话音刚落,君沫再一次被人撞倒在地。

一米八二的个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场馆内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盛濡站起身,视线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上的君沫。

周围的队友也围了上去,关切地问有没有事。

直到几分钟过后君沫才站起身,可手反手在后腰一直撑着,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几乎就在君沫抬脚的一瞬间,盛濡径直翻过观众席纵身往下一跃落在君沫的跟前。

“怎么样,是不是伤到尾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