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不是毁了我们自己的生活吗?”

晏良不知道,汤丽这话说是说她自己,还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他心底恨吗?

当然恨……

自己崇敬了多年,爱了多年的爸爸,竟然也是别人的爸爸。

而自己的妈妈才是那个没有名分的人,才是那个第三者。

那一年,他要去找汤丽理论,想要她把爸爸还给他。

可意外来临,他安然无恙,爸爸却没了。

看着那濒临崩溃的母子,他害怕了,退缩了,没敢再去。

直到母亲去世,他开始做坏事,捣乱,以此来刷足自己在世间的存在感。

反正也没人关心他什么样了,又何必在乎那些条条框框的。

这才在别人的蛊惑下接二连三地来找汤丽的麻烦。

却不想她会以德报怨,这么真心待自己。

“阿姨,我……”

晏良哽咽着开口,泪水却无声地从眼眶滑落。

君沫余光看向盛濡,抬了抬下巴指向外面。

“他们家的事,现在由他们自己来解决,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雾城,我带你吃点地方特色。”

盛濡将表拿出来戴上,先前挽上去的衬衣早已扣好,衣袖处满是褶皱。

“那就麻烦君律了。”

“你老这么叫我,我要连法考都过不了,多尴尬。”

“不会的,我相信你。”

“那可是被称为最难的考试啊。”

“对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