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濡说完,君沫就那么把啤酒瓶放在嘴边,转头看着他,眸光澄澈又明亮。

啤酒瓶的瓶口,还有啤酒的光泽,全部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夜色下格外诱人。

“阿姨不去吗?”

盛濡咽了咽口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嗯,好像是明天有个什么手工大赛要去。”

阳台上,脚边是喝空了倒得东倒西歪的啤酒瓶,桌上下酒菜早吃了个干净。

关博被山本扶进了屋里,阳台上只剩下君沫一个人。

仰躺在椅子上,脚还搭在阳台边缘,手臂随意地往下垂落,指尖触碰着冰凉的地面。

脑袋迷迷糊糊的,心里却跟明镜儿一样,回响着晏学义的话。

自从那次差点被侵犯以后,君沫对旁人的触碰都格外敏・感和抵触。

尤其是同性,最为抗拒。

也是因为这个,君沫才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是个直男。

哪怕一个女生都没喜欢过,也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暂时还没遇上喜欢的姑娘罢了。

直到和盛濡重逢,直到盛濡不断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且每次都做着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事情。

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放得开。

他反而更怕了!

脚不敢上前一步,生怕玷污了盛濡。

可如今,心底不禁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他喜欢盛濡,很喜欢很喜欢,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那盛濡呢?

他会不会其实也是喜欢自己的。

不然,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为什么只对他温柔。

他可能喜欢自己吗?

他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