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刻范统却觉得周围寂静极了,静得连自己颤抖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所以,你是说你同学因为在校外招惹了别人,被人不小心一啤酒瓶子扎死了?”

范统点点头,脸色惨白,拉起衣袖把自己的左臂给君沫看。

“当时满地都是血,我同学当场就没气儿了。我报了警,结果警方以正当防卫的名义把对方给放了,就连我的证词也都说无效,还说对方的行为不是导致我同学死亡的直接原因。

我又去找了他们,还拿着酒吧的监控,结果一出来就被他们拦住,把视频抢了还把我打了一顿,我手臂上的伤就是他们弄的。

不仅如此,他们还警告我,如果再敢管这件事,就让我死在帝都。

君沫,求求你,我知道你学法的,你救救我,我同学真的是无辜的,我也是无辜的,你就看在我们都是雾城的,帮帮我,好不好?

你难道要亲眼看着我被他们杀人灭口吗?”

范统几乎是哭着求君沫的,几年不见,已经再没点儿当年敢带着人拦住君沫用语言调・戏他的模样,更没了在帝都车站连追他二十分钟的气势。

君沫刚要开口,被盛濡抢先一步追问。

“你是怎么找到君沫的?”

上次打架进了局子,就算知道君沫是学法的,按年龄和时间,现在也只是个大三的法学生。

再走投无路也不可能去找个学生帮忙吧。

盛濡就怕这其中是个圈套。

“我今天去你们律所了,不过那个赵律师在了解情况之后没接,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君沫,才知道他提前实习还在那么大的律所。”

解释完又将视线求助地看向君沫。

“帮帮我,不然我真的会死的,那些人看着不太好惹,打死了人也根本不怕,还大摇大摆地拍照片,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