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低柔恭顺,忠心耿耿。

韶音知道她怎么想的。老爷的身子出问题了,且是无端端的就变成了这样,若是快些治好,也就罢了。倘若不能……

杏儿是他最后碰过的女人,云琮少不得要将气撒在她身上,一时恼怒将她打死了也是有的。

杏儿此番讨好她,便是想着万一有个灾祸,念着往日的恩情,她能够保她一命。

“坐了这会子,我有些乏了。”韶音别开视线,将手抬起来,借着薄纱的力道,缓缓站起身,往里间走去。

这人一门心思做妾,不顾念主仆情谊,剧本上导致了徐容音一尸两命,留下一个两岁女儿没人护着,韶音又岂会管她死活。

“太太!”杏儿急了,膝行几步,“太太可是仍在生奴婢的气?是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她泪如雨下,哭得好不悔恨,“那日原是老爷……并非奴婢……早知如此,奴婢当时便是一头撞死,也不该叫老爷……如今太太恶了奴婢,奴婢心里刀割似的疼!”

一番话说得不清不楚,暗指她并不是有心的,乃是身不由己。但是这话就连薄纱都不信,扭头“啐”她脸上,厌恶地道:“少惺惺作态!快滚!再吵扰太太,我剪了你的嘴!”

另几个伺候的丫鬟,连拉带扯,还有下手拧的,将杏儿轰出去了。

进了里间,薄纱便劝道:“太太别心软,她这是没拿到月例银子,为了二两银子惺惺作态呢!”说着,很是厌恶地拧眉,“往日高看她了,竟只这点出息!”

另一个丫鬟道:“叫我瞧着却不是,太太如今捏紧了钱袋子,老爷两次过来都没能拿走一文钱,这事早晚捅到老太太那里。给老太太知道,原是因为杏儿,非得打死她不可。”

薄纱愣了一下,随即冷哼:“原来竟是这样!”

事情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