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是她如此没有安全感,头疼的是她现在失忆了,一点也不相信他。

她对他做的砍脑袋的事,难道还少吗?只说她胆敢抓他一脸花,害得他好些日子不能去上朝,就足够砍她十次脑袋了!

区区不下跪而已,算得上什么?

“不会的。”他耐着性子说道,“如果你实在担心,我给你一块免死金牌,好不好?”

韶音的眼睛亮了,连连点头:“好,好!”

赵淮叶见她单纯而开心的模样,不禁心里也轻松起来。清了清嗓子,他看向夏露几人,眼底微暗:“方才在说什么?”

夏露还没开口,韶音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她挽住他的手臂,有些亲近地道:“他们告诉我,从前你很宠爱我!”

仰起头,神色亲近而依赖地看着他。

赵淮叶见状,心头一松。他刚刚还担心,夏露几人不知死活,在她面前乱说话,将一些不该她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现在看来,他们还算识趣。

“我告诉你,你不信我。他们说了,你就信?”他低下头,轻轻拧她腮。

韶音扭头躲开,说道:“我没有信。他们说了,我也没信的!”

赵淮叶愕然,随即好笑道:“那你要如何才肯信?”

韶音瞅他一眼,没说话。

但赵淮叶懂了。

他装作没懂的样子,说道:“朕要沐浴。”

宫人们忙布置起来。浴桶,屏风,衣物,手帕,香胰子等。赵淮叶沐浴一番,更换洁净合身的衣物,又用了些膳食,终于觉得活了过来。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赵淮叶拉着韶音下棋,一边说话,一边下棋,以此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