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锦夜气得脸色铁青,扬起拐杖,就要敲她肩头。
却被面容清俊的男人挡住了,眼神不悦之中又带着几分轻蔑:“武安侯宁可妻子摔倒在地上,也不愿意别人扶她一下,不怪京中传言,武安侯对妻子爱之如珠如宝!”
被刺了一下,秦锦夜气得胸痛激烈起伏,指着他们道:“你们孤男寡女在此——”
“哪里的孤男寡女?侯爷莫不是当我们不在吗?”亭子四周站着的丫鬟们道。
秦锦夜怒视而去:“掌嘴!”
丫鬟们撇撇了嘴,轻轻拍自己的嘴唇。
她们是夫人身边的人,领的是夫人的俸禄,这几年将侯爷的不要脸行径看在眼里,一个个不屑极了!
“你,你是……”视线移回韶音和男子身上,正要再说什么,秦锦夜看着男子的容貌,忽然觉得不对,“你是,是,贺知砚?!”
这人,倘若将胡须剃了,不就是贺知砚吗?!
“你竟敢出现在京中!”秦锦夜大怒,自拐杖中拔出特制的长剑,剑尖指向男子,“容你逃了四年,这回你再也逃不了了!”
贺知砚笑笑。
扶着韶音坐下,一手负在身后,面目沉稳,不急不缓地说道:“武安侯有所误会,我已是上岸了。”
“不可能!”秦锦夜立刻道,“你休要狡辩!”
贺知砚刚要说什么,忽然袖子被人扯了扯,他低头一看,柔弱美丽的妇人正仰头看着他,伸出细细的手指,指了指茶壶:“我渴了。”
并没有多余的字眼,就只是“我渴了”。好似当年一见,明明他们是敌对关系,她也能自然而然地说着“好痛”“你抓痛我了”“我上不去”。
像是撒娇,又像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