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白夭兴奋地点头,冬天虽冷,但是玩雪真的是一件有意思的活动。
靠在煤球身上的元忍脸隐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淡淡地说道:“珺竹将和尚放在南城口就行,和尚回寺里。”
“都这么晚了还下着雪,回去做甚?和我们一起回王府,明早让人送你回去。”颜叙关上窗,回头对元忍说道。
“对呀,都到了爷的地界了,没道理不招待佛子一晚。”萧淮安说道。
“那和尚就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喽。”元忍一想也是,这时节寺里哪有王府住的舒服,有的享受不享受,那是傻和尚。
马车很快就到永安王府,八宝大满小满打着伞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见到萧淮安一下马车,八宝眼泪都出来了,把伞支到萧淮安脑袋上就开哭。
“呜呜,殿下啊,您怎么就受伤了呢,您说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可让老奴怎么和贵妃娘娘交代啊。”
萧淮安一点都不意外八宝知道了他受伤的消息,胳膊肘往外顶了顶八宝小了一圈的肚子,笑骂道:“得了,别哭丧了,爷这不好好的嘛。”
说话间,伸手从车上抱下白夭,理了理白夭的兔毛小斗篷,将毛绒绒的兜帽给他戴上,亲昵地捏了一把白夭的脸,“宝宝,我们到家了。”
家。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白夭曾经有家,但被一把大火烧干净了。
他以为再也不会有家了,但现在萧淮安对他说,我们到家了。
他反握住萧淮安牵住他的大手,眨眨眼逼退了眼中的水雾,笑靥如花,“嗯!珺竹我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