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安动手把白夭的头从被子里扒出来,拿了本画册递到他手中,“看会画册再睡觉,今天睡的太多了,再睡会头疼的。”
白夭乖乖接过画册,又看了眼床旁边小桌子堆积如山,歪歪斜斜眼看要倒。
“珺竹还有好多公事要忙吧,要不,我帮你递折子吧。”
萧淮安一听,觉得这个主意非常棒,直接把画册从白夭手中抽出来,扔到了一边。抱了一沓刚刚八宝整理好的需要看的折子,坐到了白夭的旁边。
白夭的病两三天就好了,萧淮安就开始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了。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即使有晏相和萧淮宇的帮忙,仍是忙的脱不开身。
因为白夭生病的缘故,萧淮安才没有去宫中侍疾。
这一日,萧淮安下了朝就直奔普渡寺。元忍早早地就在禅房里等着了,面前的小桌上已经摆好沏好的冒着热气的茶。
他抬眸平静地看着逆着光走进来的萧淮安,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和尚夜观天象,知道今日必有贵客驾到。果然,永安王来了。”
“呵!”萧淮安盘膝坐到了蒲团上,冷笑一声拆穿道:“夜观天象?难道不是爷的影卫告诉你,爷要来的吗。”
元忍被拆穿了也不窘迫,泰然自若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萧淮安捏了捏眉心,刚刚在朝堂上与那帮老臣虚以为蛇,着实疲惫的很。
“珺竹,确定要走那步棋吗?”元忍金眸落在萧淮安的脸上,问道。
萧淮安放下手,看着元忍的眸子,唇角缓缓上钩,肆意潇洒,他单手撑着下颌,倒是多了风流名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