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有事吗?”顾一川洗漱完了在厨房煎荷包蛋,熟练地煎了个全熟的,一个溏心的。
“我没事,哥是要开始准备个人专了吗?”金希绕到顾一川背后,也熟练地把头搁在顾一川肩上,左手放在顾一川耳朵上绕圈圈。
顾一川拿着锅铲还在伺候滋滋响的煎蛋,不方便反手一个大擒拿,只能再瞪身后这条大型犬一眼。
“哥?怎么了?”金希觉得顾一川似乎有些沮丧。
“没事。”顾一川把鸡蛋盛在盘子里,大步走回餐桌。
禅声聒噪,七岁的小金希站在自己家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使劲拧干刚刚洗好的衣服,可拧了半天依旧湿哒哒地往下滴水,小孩儿的汗也一滴一滴往下淌。
“希儿?”院外十岁的顾一川走过,身后背了个吉他,吉他几乎把他的身影给遮了。
“川哥哥,来帮帮我。”
顾一川便推开了院门,放下吉他,俯下/身子帮他拧干这一盆的衣服。
“还是川哥哥疼我。”小金希蹲在一旁,认认真真看顾一川拧衣服,还用小手帮他扇风,手太小,顾一川完全没感觉到有风。
“衣服没拧干就挂着会皱,丑死了,我心疼你衣服不疼你。”顾一川把盆子一收,夹到晾衣绳下,顺便帮金希晾起来。
小金希吐吐舌头。
“你妈妈叫你洗的吗?”
“惹她生气了,她就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那是你活该。”
身旁梧桐叶飒飒作响,头顶的太阳晒得人发蔫,顾一川帮金希挂好最后一件衣服,已经满头大汗,拍拍手,拎着吉他走了。
“哥哥……”
“什么事?”背着吉他的小男孩回头,脸上有些许不耐烦:“我还有事情。”
“你是不是不开心?”小金希的手负在身后,抬着头问。
金希总是敏锐地可怕。
“川哥,我忽然在想,你后来有再买过吉他吗?”金希把溏心蛋夹在两片土司里,淌了一些在手上,伸手去够纸巾。
“没有,卖吉他的钱又没救回我爹,不想买了。”顾一川抽了两张纸递给金希。
“嘛做人事听天命,你和吉他较什么劲,要不要今年生日我帮你买一把做礼物。”
“我哪来生日……”顾一川忽然愣住了,心下速度计算了一番,今年是闰年。
顾一川生的不巧,四年过一次生日,出道五年了生日应援就搞过一次,公司都快吐血,这人真的是方方面面都拒绝流量。
见顾一川一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今年自己生日的样子,金希笑得更灿烂了:“那就决定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