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这么沉的人,一路上傅廿时不时就得咬牙稳住脚步。
头晕。
退烧的药物几乎全给了裴昼,他的状况原本就不怎么好,又一路没得到休息。
傅廿停下脚步,用手支着面前的树干,垂着头,缓解着身体上的不适。
“怎么了?”
感觉到傅桢也随他停下脚步,傅廿赶忙说道,“没什么。”
刚说完,他就感觉到额前伸过来一只手。
他赶忙拨开,还没站直,就感觉到背上一轻。
“发这么高的烧了怎么不早说?”傅桢抢先接过他背上的裴昼,语气有些不悦,“还背着人试图和狼群搏斗,会死的你知道吗?那头老狐狸就这么教你珍惜自己的命?”
傅廿没狡辩,活动了一下左肩。
“有听我说话吗?”傅桢的语气瞬间认真了不少,“刚才走了那么久……你没长嘴吗?不会向身边的人求助?”
“听见了。死了喂狼。”傅廿无力的回复了一句。
说完,便站直继续前进。
刚走两步,义肢被拽了一下。
他低头,看见手上多了一个荷包。
“这些药还抵用。”
傅廿:“多谢。”
说完,他拆开荷包,看见里面的药材,傅廿顿了一下。
药草上的花还是新鲜的,刚蔫儿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