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搅了他,贺景枫瞅人半晌都没动手推,索性直接给人从被窝裡搂出来,关了门窗,解了裡衣衫,把人放进装了热水的木桶子裡。他惯是得人伺候的,偏乐意伺候远和恩。
水一烫,人醒了,贺景枫坐在桶边矮凳上,一手叠著撑自个儿下巴,一手把著远和恩肩膀,瞧人先慌后懵的样儿,笑著,“给你洗身子。”
短小,随便看看。
第10章
热气冒著,雾腾腾的。藏在热水裡的手指尖儿动了又动,远和恩才清醒了,心裡想和贺景枫亲近,身子贴过去,胸口碰著湿溜溜木桶壁,轻声叫他,“哥。”
“嗯。”贺景枫应他,手还把著他肩膀,“醒了?”
他点头,瞧见贺景枫脸上碳痕,笑不算,指头去摸,沾水把人脸上黑痕迹全给抹了去。贺景枫由他摸,垂眼瞧他给烫红的乳头在水线上忽隐忽现,伸手轻拧了两下。
大白天,人还是晓得羞哩,腰一弯,水线漫到颈子上,一双眼直勾勾瞧贺景枫,半晌,凶样儿似的瞪了他一眼。
贺景枫瞧人忽的生出了“爪子”,好整以暇,“啧”一声,“不让拧?”手一伸,把人拉过来,“那裡头的东西,你自个儿弄出来,我不帮你。”
远和恩一开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睁著眼瞧他,得贺景枫按了一下肚皮儿,耳朵才慢慢红起来,倒也乖,学贺景枫弄他的时候,软手指头慢慢往穴裡挤。
手指头一进,热水也跟著进了一些,烫得他一哆嗦,人也觉得怪哩,抬头眼巴巴的瞧著贺景枫,可他巴巴儿瞧的人是谁,惯是会变脸作恶的,嘴角噙了笑,就是不动手,“你自个儿弄。”
远和恩压根连自个哪儿不能碰都不晓得,低头咬著嘴巴又挤了一根手指头进去,不小心碰著花核,这儿昨夜给贺景枫揉坏了,一碰又酸又麻的,贺景枫射进穴裡的东西没弄出来,自个儿倒先把自个儿整难受了,捂著半硬的鸡儿不让人瞧,眼圈显见的红起来,眼泪珠子就要落进水裡头。
天地良心,贺景枫可没想把人整哭,瞧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在桶裡拘著,心尖儿给人扯了,酸麻的,攥著人手让手指头从穴裡出来,站起来让人倚著他,“抱上。”
淡红身子,湿淋淋的,冒著热气,从水裡头站出来,贴到贺景枫身上,他一手握著远和恩硬翘鸡儿,一手从股缝滑下去,俩手指头一撑,让穴裡头的精流出来,不忘笑话人,“昨儿夜裡不啥话都说了,眼下晓得羞了?”
远和恩腿颤得要站不住,倚著他,哭著驳人,可一点儿威慑力没有,“没有……”贺景枫可不和他顶,扭头亲他湿脸蛋,亲著亲著黏糊到嘴边,同他吃嘴。
远和恩没几件衣裳,新的全是何容珍给买的,贺景枫规规矩矩给人穿上,伙房还烧著一锅热水,是给他的,他得舀来洗身。
热水裡泡久了,脑袋有点发昏,远和恩坐著不是站也不是,总觉著穴裡还挤著贺景枫的手指头,一张脸烫得厉害。没遮没掩,贺景枫当著他的面儿脱衣裳,伊始他不觉得咋,把人瞧遍了,才觉得耻,鑽进床帐子裡头,听见贺景枫在帐子外边笑他。
“不让笑。”他在床上,隔著帐子吓贺景枫。
贺景枫笑够了,自然不笑,小傻子以为他把人唬住,帐子裡鑽出颗脑袋来瞧人,被贺景枫逮个正著,手臂叠著趴桶沿瞧他,“就那麽想瞧著我?”
远和恩撇开眼,声儿轻的要听不见,“想。”
“那下回,咱在亮堂的地方抱。”“抱”字贺景枫可说重了,好让远和恩晓得这是啥意思。
雨夜好睡,陈妈睡外屋,何容珍睡裡屋,一夜无梦哩。今儿是冬至,陈妈可记著日子,听伙房有动静没多久便醒了,帮她嫂子宰鹅,待何容珍醒了,才回裡屋伺候。
没外人,便也不盘头了,也不能似做丫头的时候编辫子,索性披著。对著镜,她往面上扑粉,斜了眼屋门道:“陈妈,他俩可醒了?”
她一问,陈妈就笑,“方才帮她嫂子宰鹅不是,碰上咱少爷去要水。”早料到似的,何容珍“哼”一声,陈妈面上添了点揶揄,“到底是年轻,有力气没处使哩。”
何容珍扭头,“跟我赌一把?待会儿俩人来了,保准是攥著手。”
陈妈笑著摇头,“太太一向心裡有准头,哪儿还要赌呐。”别的不说,光打牌一件事,何容珍就赢了不少洋子,三家几乎都贴她钱哩。
乡下常喝的是粗苦茶,夏天去火喝著还成,冬天就显得太涩口,何容珍就著酥糖方才喝点儿,瞧见两人进来时攥著的手,朝陈妈一笑。
“你明儿才回罢?今儿可是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