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认出了君吟,刚要开口。
“啊,原来是欧阳姐姐啊,君吟好久没见你了,怎么又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弹琴了。”君吟飞快地打断了对面女人未说完的话:“肖晴,这位是我欧阳姐姐,欧阳天宇。欧阳姐姐,这位是肖晴,是个采药的。”
两个女人,听了君吟的这番话,面上都露出了一丝苦笑。
那欧阳天宇心里说,我怎么成了“又”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弹琴了,我一共就来了这么一回,还遇到了你。
而肖晴心里则是说,我怎么就成了采药的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看到君吟对自己使的眼色,再听到她给自己信手拈来的假名字,这个欧阳天宇,也只得对肖晴一拱手:“原来是肖小姐,久仰啊,久仰。”
肖晴面带笑容,开口道:“原来是欧阳小姐啊,久仰啊,久仰”
两个女人假惺惺地打完了招呼,于是三个人便席地而坐。
……
初时三个人言语间,不住地彼此试探着,不过都是这个君吟和欧阳天宇在试探肖晴,而肖晴是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是岿然不动。
在两人久试无果后,君吟与欧阳天宇也自是放弃了。
于是三个人这才天高水远地开始漫无边际地高谈阔论了起来。
聊得兴起,那欧阳天宇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做剑,就在面前的草地舞了起来。
只见她进退有据,剑风阵阵,边舞边吟道:“仙音难觅瑟瑟秋,剑吼西风九重楼。奇闻轶事今在否,侠客击筑笑王侯”
随着最后一个字吟出,她也正好舞到收势。
只听得欧阳天宇大叫一声:“肖晴接剑”那手中的树枝便飞向肖晴的身边。
肖晴也没有推辞,纵身腾起,在空中接过树枝,直接就挥出一式“童子拜观音”,同时朗声道:“欧阳小姐,好才情,剑舞得好,诗写得妙。”
话音落时,肖晴已呈“丁”字稳稳地立在了草地上,只见她不动如松,一动便如脱兔一般,边挥剑边吟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好好好”欧阳天宇,连赞三个好字:“肖晴的这首诗应该配以乐曲唱出来,这首诗吟得真个是气势十足,沙场秋点兵,战马扬蹄,箭如雨”
一时间欧阳天宇居然有了片刻人失神。
“欧阳姐姐,欧阳姐姐,回神啦”君吟原本正双眼冒光地看着肖晴,但当她发现失神发呆的欧阳天宇时,不禁神色间略微一黯,轻声地呼唤起来。
“哦”欧阳天宇回过神来,对着君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事,而她又歉意地冲着肖晴一笑:“不好意思,一时入神了。”
“没关系”肖晴不以为意。
“不知肖小姐,可通乐理?”欧阳天宇突然有些唐突地问了一句。
肖晴微微一笑:“略知一二。”
“那不知肖小姐,可否为在下弹唱一曲?”欧阳天宇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期待。
“好吧,那既然如此,在下就借欧阳小姐的琴一用了。”
“好说,好说。”欧阳天宇将自己背上的琴解了下来,递到肖晴的手中。
肖晴含笑接过,小心地解开琴囊,将琴取出。
把琴放在腿上,用手轻轻一抚,只听一阵叮噹的琴弦声,不由赞道:“好琴久闻焦尾琴乃是用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所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而此后,该琴便以悦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闻名四海。”
欧阳天宇的眼睛里都是兴奋,她一把抓住肖晴的手道:“你,你居然认得此琴是焦尾琴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对焦尾琴还了解多少,说来听听。”
肖晴莫名奇妙地看了一眼兴奋中的欧阳天宇,带着几分疑惑开口继续说道:“而且‘焦尾”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而今天我们三人适逢其会,均不在这五弹之内,所以可弹。”
语落,她便一整面色,双手十指连动,一阵音乐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