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斜劈落下收式,谢澜反手把剑立在身后,微微一笑,一双泛泛的桃花眼又开始放电。
姑娘们满脸迷醉拍手,激动地欢呼喝彩起来。
“谢澜,教我们练剑吧!”叶殊认真道。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谢澜点头,让她们去拿剑。
姑娘们顿时高兴起来,一窝蜂冲上去拿剑,有去晚了抢不到剑的,大刀长矛也扛过来。
谢澜看着好笑,微微摇头有些无奈。
虽然他看起来举止荒唐,整日没个正形,但是做起事来还是十分认真的。
叶殊本来还担心依着他那个风流的性子,教女兵们练刀练剑恐怕会摸摸小手吃吃豆腐啥的,结果事实证明,谢澜认真起来一板一眼,还是很正经的。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叶殊很欣慰。
茔州开战。
朝廷官兵终于还是打过来,浩浩荡荡两万兵马,颇有气势。
不过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其实不过是些残兵败将,乱哄哄好几拨凑到一起。
看来先前柔西那边战事打得不怎么顺利,朝廷吃了大亏。
不过萧倾城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战乱四起,他被困在孤零零的高原上,哪里都去不了。萧氏旗下的盐场差不多都关闭了,要不多久,一个个铁矿也要关闭。两方僵持不下,现在要比的就是耐力。若是萧倾城耐力好,那朝廷就只能放弃收回冶铁制盐大权的愿望退兵,无功而返;若是朝廷耐力好,那萧倾城就只能困死在高原上,眼睁睁看着一家家商会濒临破产,背叛他向朝廷乞降。这一场耐力战,旷日持久,只看到底是谁能耗过谁。
然而没想到的是,季文泰竟然在这时候叛,还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只留下几个虾兵蟹将守着个空壳子。朝廷震怒,当即大发檄文昭告天下,即日起削掉季文泰的王侯爵位,逐出皇族。军部发兵征讨茔州,如此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断不能让其逍遥法外。
颓萎战事已经持续三天,朝廷官兵们先前在柔西出师不利,士气大减,现在转而攻打茔州,畏首畏尾,实在提不起什么劲头。
茔州啥都缺,就是不缺石头。四周城防早已加固,并且已经加固到一个无与伦比的程度,比起北地边防大关来也丝毫不差,甚至尤胜三分。叶殊吩咐过,严密把守城门城墙,静观其变就好。敌人攻上来他们就反击,敌人不攻,他们也不会主动出手。到底都是季国军队,自己人打自己人,实在不堪。
深蓝夜空繁星闪烁,一颗颗星子宛若一只只好奇的眼睛,眨呀眨地打量着世人。开春以后,天气虽然转暖,夜里总还是冷的。叶殊在外面多套一件袍子,要去北边城楼上换防。
茔州军营里总共留下三百士兵,人手不够用,叶殊就派营地的女兵们出来站岗放哨,也算是一种锻炼。营地总共有四支小队,轮番把守,一半人守白天,一半人守夜里;三十人北城楼,三十人南城楼,剩下的又分成几组在城中四处巡逻,严密把守,分毫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