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先前不是说过筹码中包括他的性命吗?不过他可没愚蠢到将这段对话重复一次。扬炎冽冷静的看着。
霍尔将他的沉默不语当作是领会他的意思,微偏头向一个站在他身旁的部属示意,这个属下立刻机伶地上前将扬炎冽的双手以铁链捆绑住,顺道取走他手中闪着冷光的长剑。
“你叫什么名字?”霍尔转回视线问道。
不知事情这样的发展是好是坏,但是告诉他也没什么差别,“扬炎冽。”
“扬……炎冽?扬炎冽、扬炎冽……”霍尔皱着眉喃喃地念了几回后,“你的名字真拗口耶,以后就叫你扬好了。”
对事情的发展感到困惑,也对霍尔不打算置他于死地的承诺疑信参半,扬炎冽终究没将心底不断扩大的疑问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跟着霍尔的脚步往锁靠在商船边的海盗船走去,聪明地没有逃跑。
因为,再怎么逃、再怎么反抗,他还是拿枪无可奈何。
到了海盗船的主船上,眼角余光一扫,连同这一艘主船在内,估计约有八艘海盗船,规模皆较英国的小型军舰来得雄伟。扬炎冽惊叹不已地环视着这个和他印象中海盗船形象大相径庭的船上风光。
像是军舰和商船的综合体,两侧有着可用来发动攻击的数门大炮,虽是帆船却有着时下最先进的蒸气动力,难怪以张帆为主的各国军舰总是望尘莫及。
而船上的人员简直就像民族的大熔炉,不管是白种人、黑种人还是黄种人,甚至连拉丁语系的原住民都有,忙碌的海盗虽然吵嚷,却丝毫不见杂乱,其整齐有条理的环境让人很难想象这是艘海盗船。
简而言之,这绝不是乌合之众所能表现出来的的。
“首领,这个人要关到仓库里吗?”扯着扬炎冽手上铁锁的少年海盗、也身兼霍尔的小厮问。
船上除了首领和伙伴们休息的舱房,就只有供那些娇生惯养的人质们暂居的房间,又不能把人关进厨房或机房,算一算也只有仓库勉强可以关人,谁教他们是头一回捉个不是女人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