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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辰安却是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理亏,他的唇轻轻地勾起,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恣意张狂:

“姐姐是瑞鹿,是一直被旁人惦记着的瑞鹿。所以姐姐的通讯水镜之上很可能被什么坏人安上用于监听的灵器。为了保护姐姐的安全,我替姐姐将这通讯水镜单独保留起来,不过分吧?”

小师弟甚至是连一个靠谱些的借口托词都懒得找,反而是毫无顾忌地将池珞的通讯水镜收回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那秾丽精致的眉眼颇为恶趣味地盯着池珞,眼眸瞳孔乌黑,眼白胜雪,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师姐的反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座春深台难道不是用来让我们韬光养晦的吗?把通讯水镜还给我。”池珞强撑着自己的师姐做派,试图用言语去动摇崔辰安的想法,“我不知道你现在脑袋中想的是什么,不过经历了思过崖这遭,小师弟你应当是有所思过领悟了才是。同一种错误,我希望小师弟不要犯上第二次。”

“姐姐说的是什么错误?”

崔辰安轻笑一声,忽而俯下身来,手上捻起垂丝海棠一般,捻起来了池珞鬓边散落下来的鸦色发丝。

这忽如其来的动作令得池珞向后下意识地躲了躲,只是很快她又倔强地挺直了腰板来。

“说的可曾是我逾越了规矩,擅自与姐姐,唇齿相依?”

崔辰安天生下敛的眼尾显得他是那般的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满是恶趣的兴味。

唇齿相依。

“姐姐的唇怪甜的。”

从思过崖出来之后,这装作知书达礼的小羊羔终于是撕开了自己纯白的表皮,露出内里的嚣张肆意。

小师弟眼尾上的那道浅浅的疤痕愈发明显了起来,如同他本人一般张扬恣肆。

“你!”瑞鹿师姐身体一颤,雪白的耳朵都被小师弟这番话折腾得通红了起来。

她像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在思过崖思过了一遭的小师弟居然还能说出这般无礼的话,简直是不成体统,说出的话也令得人羞赧至极。

“崔辰安你清醒一点儿!我是你的师姐,仅仅是师姐而已,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再进一步的关系。你对我所谓的男女情爱不过是一场错觉,不过是小孩子对着比自己年长的哥哥姐姐天然的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