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她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勾人的叮当一响。
倘若是换作从前,崔辰安定然不会去想这么多。只是一个人一旦发觉了一件事情的苗头,这一切都会变得不太一样。
姐姐演绎的每一个小动作就这么落在他的眼里,分明是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动作,此时却捎带着说不出来的刻意。
“抵在轿子上呀。”崔辰安伸出手来,将池珞摁在了轿子上,只是池珞这一回是正面面对着崔辰安的。
骨节分明的手压着姐姐纤细的手腕,崔辰安那双漂亮的眼眸灼灼地望着池珞,视线描摹着她的脖颈。
“这一回的力道,是不是还要再重一些?将姐姐再摁紧一些?严丝密合一些?”崔辰安手中的力道加重。
池珞再一次被抵在了轿子壁上。鸦色长发顺着如瀑而下,后背的蝴蝶骨也隔着衣料紧紧地贴合着轿子壁,唯有腰间留有些许空隙。
“姐姐在梦中被我这个恶人如此的欺负,可曾是感到难过和委屈?”崔辰安顶着那张漂亮的面庞,眼眸里充斥着温情。
“会的。”一被小师弟这般问着,池珞眼眸里迅速积蓄上了盈盈的泪水,使她看起来更像是一朵可怜的娇花。
“梦里的衔月对我没有丝毫的怜惜,反而是如此粗暴地对待我,摁得我胳膊都红了。”池珞委委屈屈地望着崔辰安,眉眼间尽是脆弱无依,“衔月,疼……”
崔辰安的手上收紧了些许,将池珞往轿子壁上愈发抵紧了几分,额前散落的碎发遮掩住了他的神色。
而这个时候,被小师弟摁着的那朵雪白的娇花,此时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脖颈间,望向了他锁骨上的那点盈盈的朱砂痣。
池珞的舌尖微微舔了舔自己的上牙,强制压下自己即将上弯的唇角。
而这个时候,小师弟忽而抬眸看来,手指指骨也跟着怜惜地抚摸过池珞的嘴唇。
池珞被抚摸得一惊,变态的笑意都给这冰冰凉凉的一下吓得稍稍退缩了回去。
小师弟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眸也凑到了池珞的跟前,完全是将自己的师姐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姐姐,我们是道侣。姐姐可曾知道,道侣之间应当是要做些什么的吗?”崔辰安靠近了池珞的唇边,却未曾直白地吻上去,反而是这般好整以暇地问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