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朦张了张嘴皮,抱住自己的胳膊道:“是我开的窗户 ”

“害肆一哥哥流血的是我,因为开了窗户,他撞到窗角了呜呜 ”

“杜叔知道后肯定会告诉我在海外的父母呜呜 ”

“爸爸妈妈生气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接我了哇——”

沐星朦越哭越伤心,爸爸妈妈带着哥哥走时,明明告诉过他要听温姨的话,去隔壁邻居杜家玩时要乖巧有礼貌,他们会尽快回家。

小家伙身体都哭颤抖了,那只受惊的兔子又跑了回来,在少年霍嵩尧腿边蹭了蹭,随之被抱入怀里。

“别哭了。”少年正处于变声期,说话都稍许费力。

他安抚着怀里的小兔子,视线却一直在哭红脸的小男孩身上。

这两种生物对少年霍嵩尧来讲莫名相似——

都是柔软的、需要保护的。

“窗户是我开的。”霍嵩尧突然道。

小沐星朦抬起脑袋,脸颊上还挂着新鲜的泪痕,只见一直不苟言笑的杜家大少爷轻轻勾起唇角对他说:“我会告诉大人们,窗户是我开的。”

伸手揉了揉小哭包的呆毛,那手法如撸兔子一般:“别怕,有我在。”

之后的梦境支离破碎,他看见少年霍嵩尧被一中年男子踢倒在地,手上的棍棒毫不留情落下,而接受惩罚的少年自始至终都没喊一声疼。

沐星朦像是被空气墙隔离在外,他想跑过去救少年霍嵩尧,却发觉这是抵达不了的距离。

他在梦境里,抑或是一场自己未来得及参与的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