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你听谁说的啊。”
“听谁……这事儿在整个费伦都传开了,关键是夏亚帝国甚至连辟谣都没有,你想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真的。”
“这还真是……”其中一个商人叹了口气,“我还寻思去天穆镇那里探探风声,如果缺少建筑材料,还打算大批量往那送呢,这要是真的,我可要谨慎了,别将来打起来那独立了,那我这钱可就算砸在那了……”
甲板上的角落里的类似的对话比比皆是,堂吉诃德没有特意的偷听,但是也猜测的差不多,这消息必然是“兰特思”放出去的,目的自然不用言明,想到这堂吉诃德轻轻的拍了拍飞艇的栏杆,说实话他虽然已经决定要帮夏亚·琴重掌帝国,但是,那也是逼不得已。
堂吉诃德的设想是夏亚帝国不能动乱,但是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能够请到异界来客,在堂吉诃德看来,这相当于作弊,而且最要命的不是这个,而是先祖之魂的真正弱点竟然也被发现了,不然的话,未尝没有一战的资格。
不过,最大的变数,同时也是夏亚帝国始祖最大的对头,太阳神的出现却仿佛成为了平衡天平的新的砝码,给了夏亚帝国一口喘息的机会,神明的攻击哪有那么好承受的,显然如今的“兰特思”至少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可能是十年,数十年估计都不会再露头了,这也给了堂吉诃德一个喘息的机会,借助夏亚·琴的力量重新改造夏亚帝国。
虽然,堂吉诃德的本意并不想插手这件事,但是他很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夏亚帝国一损俱损,此消彼长,对他不是什么好事儿,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能够止戈,这绝对是一大笔的功德,事到如今,堂吉诃德早已看开了,事实上,只要人还在这个世界上,就很难独立超然于世外,除非像阿尔萨斯或者岁月女神那样,有着强横到极致的实力才行……
“夏亚·东海是一个匹格仔。”莫名的堂吉诃德想到了这句话,说实话,那个好似萝莉一样的太阳神再次刷新了堂吉诃德的三观,想到这堂吉诃德不禁有些八卦的笑了,不用想,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故事的,不然的话,堂堂太阳神岂能做出这种小孩子怄气般的事情。
夏亚帝国虽然外忧内患,并且隐隐的有一种要爆发战争的感觉,但是似乎所有的势力都达成了一个观点,那就是天幕镇不能受到波及,夏亚·琴甚至把王宫的守卫都调到了天幕镇,原因自然就是害怕魔兽再次入侵,没有叹息之墙的阻挡,聚集成群的魔兽将会是任何国家的噩梦。
所以当堂吉诃德再一次来到天幕镇的时候,有些惊奇的发现,这里竟然已经重建的差不多了,虽然比起之前的天幕镇要简陋很多,但是巨大的坑洞已经被填平了,上面又建起了好似坟头一样的房屋,相信以夏亚帝国的财力,要不了多久这里就能恢复正常,当然,唯一的不足就是叹息之墙那巨大的空洞依然存在,虽然可以看到无数的人在那忙乎着,但是事实上想要修复这个几乎有一截山脉大小的漏洞,并且能够达到之前的强度,绝非一朝一夕,若不是兽潮莫名的结束了,恐怕夏亚七州早都变成夏亚五州了。
借着夜色,堂吉诃德潜入到了叹息之墙上,显然是打算要寻找夏亚·东海,不过可惜的是平时他最喜欢喝酒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从上往下看,就好像是山涧一样,这倒是让堂吉诃德有些犯迷糊了,他又不可能大吼大喊,唯一的办法,当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拿出了唯一与夏亚·东海有联系的苍穹之镜,往里面输入了一丝灵能,“臭小子,你他娘的终于来了。”从镜子里想起了久违的夏亚·东海的声音。
堂吉诃德感觉自己的灵能猛的被吞噬了一大截,而后眼前一黑,再次恢复视力之后就又来到了那个充斥着血腥味道的地下宫殿,不过这一次这里似乎有了一些改变,而这种改变让堂吉诃德不禁有一些毛骨悚然,因为四周的墙壁上不再是上一次那样稀稀松松的血管,而是堆积的厚厚一层血管,厚实到似乎让整个地下宫殿的空间都缩小了好几倍,而后就是地宫中间的那个血池,已经是满满的一池子血了,甚至有溢出来的趋势,看到这,堂吉诃德不由的松了口气,有这么一池子凶煞之血,想来这个老家伙又能滋润的活一阵子了。
“咕嘟,咕嘟!”在夏亚·东海的茅草房外,这个家伙正在利用堂吉诃德给他的白酒提纯工具,提纯着白酒,所以这里充斥着一股血腥与酒的混合味道,也幸好此时堂吉诃德是巫妖,不然的话,也许真的会吐了也不一定。
“前辈,你看起来很闲啊。”
坐在小凳子上的夏亚·东海正在用扇子给燃烧着的木材扇风,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幕镇已经重建了,叹息之墙也被不知道什么样的攻击给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还有……现在天幕镇的人员都是后派遣来的,先前的那些人,包括守备长约里克,都已经死了,前辈,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