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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洛陉背着行军包,怀抱小薄荷,立正军姿在江寒度休息室的门口敲了十多分钟的门板都没能把那扇不算太厚的门板给敲开,甚至洛陉连门后边丝毫的动静都没有听见。

“江寒度!!!”

洛陉喊了几声,依旧无人应答。

不在家吗?

以洛陉对江寒度刻板单调生活方式的了解,江寒度这人的生活应该是很简单的三点一线,休息室,科研所和军区大楼。

科研所没人,军区大楼也没有人,江寒度只能在家。

洛陉下楼咨询了军方的安保军官,和对方确认了江寒度这几天根本没下过楼以后,洛陉再次回到了楼上。

在门口等了三十分钟,依旧没有得到江寒度的回应后,洛陉没有任何犹豫的从车里拿了工具,淡定自若的当着监控的面儿撬开了江寒度休息室的房门。

门开,入目是一整片黑暗。

窗户是关闭着的,遮光窗帘也是完全拉上的,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光源,黑漆漆的像是一个倒扣的铁桶。

洛陉脱下行军包扔在门口,三步两步走到窗边哗啦一下拉开了小客厅的窗帘,暮色四合又冷又淡的天光从窗户映了进来,洛陉一转身就看见了蜷缩着身体躺在小沙发上的江寒度。

从洛陉撬锁到洛陉进来,再到洛陉拉开窗帘,每一个动静都不小,但江寒度宛如没听见一样,就那么一动不动僵yg的躺着。

要不是江寒度的胸膛还在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起伏着,洛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猝死在小沙发上了。

“我敲门你没听见吗?”

洛陉上前抬脚踢了踢江寒度垂在小沙发边上的腿,踢完了洛陉才发现江寒度身上穿的还是三天前洛陉刚回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

事情不太对了。

洛陉走到小沙发和小茶几中间的空隙中,把小薄荷放到小茶几上以后,洛陉直接在空隙中盘腿坐了下去:“哎,江寒度??你是睡着了吗??”

江寒度没吱声。

“你是不是感冒又严重了??”

洛陉继续问,江寒度还是没吱声。

“你不会是……”

洛陉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就要去揭江寒度挡在眼睛上的手,然而手伸到一半,洛陉yg生生的又收了回来,而后慢吞吞的就着坐姿向小茶几的方向挪动了几公分:“难道真的是我那天半夜来身上带的寒气凉着你了??”

洛陉悄aiai的瞄了江寒度的脸一眼:“你有没有发烧啊??你家里有体温计的吧??”

想到体温计,洛陉直接就去小茶几下边找医药箱了。

江寒度家的医药箱不算小,里边的药品很多,但唯独没有洛陉想要的体温计。

就很寸!!

没有体温计,就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