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昏迷不醒,他就一个人,要怎么拖这两个大累赘?
江暮阳寻思着,前辈活了一千多岁,吃过的米,比他吃过的盐都咸,既然前辈沉睡前,那般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了。
势必就有前辈的道理。
况且,要是放任云昭死在这里,剑宗必定会将此错,全数怪罪到江暮阳头上,还得指责他见死不救,狼心狗肺。
要是把裴清也一起丢这,裴清长得这么好看,身段也好,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调戏了,回头苍穹也势必要把错怪到江暮阳头上。
这无形中就得罪了两个宗门。
哪怕江暮阳现在换了张脸,但魔尊那么歹毒,指不定要大喇叭似的,满修真界吆喝。
江暮阳是想一心一意好好修道,但不是说,他一辈子就要躲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见人了。
这凭什么?
如此这般思索一番,江暮阳还是决定暂且听一听前辈的话。
常言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喂,醒醒,裴清!我一个人拖不动你们两个!”
江暮阳很粗鲁地捏了捏裴清的脸,在他耳畔大声嚷嚷:“醒醒,裴清!快醒醒!你爹在喊你!裴清!”
可裴清怎么都喊不醒,双眸紧紧合上,要不是还能喘气,跟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喊不醒裴清,那么江暮阳只能将裴清放下来。又故技重施地大力去拍云昭的脸。
“醒醒!没死的话,就醒醒!”
“疼……”云昭受伤颇重,鲜血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一出声就带着浓浓的哭腔,“暮阳……我痛,我好痛,救救我……暮阳,我好疼。”
“痛就对了,痛就说明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