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误以为,是江暮阳的金丹出了问题,所以胸口才会痛的。
因为,阳阳说,天道在他的胸口里,放了一颗浮生珠。那么就让他的金丹,也进入江暮阳的胸膛,用他的金丹来抵抗浮生珠。
裴清别无所求,浮生珠侵蚀他的金丹也好,毁损他的金丹也罢,只求浮生珠放过阳阳的金丹,让他的阳阳不再受苦受难。
天道听罢,从旁开口道:“江暮阳,你还不肯告诉裴清祭天救世的真相么?他可要为你剖金丹了。”
江暮阳忙一手抓住裴清的右手,将之死死禁锢住,狠狠抿了一下唇角,而后,面露笑容地安抚裴清:“不需要你的金丹,别剖,你要是敢剖,我、立、刻、就、死!”
裴清的瞳孔剧颤,几乎变了声调了:“阳阳!”
江暮阳冲着他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无声地说:“天道就在这里,不要让他称心如意。”
裴清听罢,隔空一抓,扯下床帘将人紧紧包裹起来,不动声色地警惕着周围。
周围僻静极了,窗户被风吹得微微颤动,满殿弥漫着浓郁的熏香,除了他二人之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
但他相信江暮阳的话,天道一定就在殿中的某个角落,暗中窥视着他们。
裴清料想,天道来无影去无踪,又是此间主宰,只怕连他们的心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遂不敢轻易使用千里传音之术。
他低眸,凝视着江暮阳的眼睛,而江暮阳也抬眸望他。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但还是双双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片刻之后,江暮阳才通过浮生珠,想要窥探出天道的具体位置,他对天道说:“即便裴清剖了金丹,对我也无益处,你与其这般对我苦苦相逼,不如现身一见?我说不出口的话,由你来说,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