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知佳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以往隔壁恶人要是真把她气到时,他也总是这样跟她道歉……唉,她又想他了。

近掌灯时分,范遇着人套了马车就出门,在热闹的市集绕了一圈后,马车停在京城第一酒楼扬名楼的后门处。范遇下了车却没进扬名楼,反倒是绕到另一条街,进了一处胡同,从角门敲了门再入内。

下人一路将范遇给领进了外书房等候,不一会有人推开了门,范遇随即起身。

“秋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孟秋圃睨了他一眼,径自坐在主位上。他是孟氏的嫡兄广承侯,不同于平安侯、武定侯这种早就没了实权的勳贵,他还在五军营当差,还有个武臣实职在,而且和护国公府的关系极好,早早就站在大皇子那一头去。

“昨儿个本该运走的货被锦衣卫劫走了。”孟秋圃冷声道。

范遇吓了一跳,神色惨白,暗道果然是出事了!

“秋圃,今曰一早我府里的陆管事被发现死在湖泊里,但看起来像是被杀而不是失足溺死的,你说……这会不会是护国公藉此杀雞儆猴警告我来着?”

当初他会纳孟氏为妾,除了孟氏容貌姣好,更是为了想牵上孟秋圃这条线,从中搜得一些好处,而陆管事就是负责替他找船商,将北方的货南运,再将南方的货送到京城。

可昨晚的货被劫走,船只必定也被扣押,要是被锦衣卫层层审下来,大夥都不用活了,也莫怪护国公动怒,严惩他的人。

孟秋圃撇唇冷笑道:“这事我可不知道,但昨晚的事肯定跟你的人有关,会不会根本是你的好弟弟干的好事,说不准他早已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想从你这儿下手,可你却蠢得马上来找我,难道你就不会差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