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架上搭着他的睡衣,灰色,丝质面料,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这股香味绝对不可能是他身上的。

她是每日穿着他的睡衣在睡吗?

床头,摆放着他先前在四合院时没能看完的书,仍旧翻开着,还是他之前看的那一页。

书的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相框,是当初高中的时候她送给自己的素描。

少年看着素描画里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廓,在和画里同一个位置的耳廓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那是他把关芷扔下直升机后和谢星洲搏斗中留下的。

这会儿倒是刚好和素描画上的自己对上了。

而那张被自己藏在相框背后的证件照也被拿了出来,和素描画一并镶嵌在了相框中。

像是她和他的合影。

少年勾唇,弯腰拿起相框,满是伤口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证件照上的少女,轻声道。

“辛苦了。”

这些本该在四合院的东西搬到这边来,她一定费了很大的力吧。

放下相框,弯腰时腹部疼痛难忍,他只能用手掌撑住腹部才能维持住弯腰的姿势将枕头上的头发丝捏下来放在床边的垃圾桶。

转身走向衣帽间,准备拿套衣服洗漱,好给小鬼一个惊喜,却不想他走进衣帽间,看着自己原本那灰白黑的衣帽间里,混入了更多其他鲜艳的颜色。

裙子、短裤、上衣,还有好几个她平日里喜欢背的背包。

这里俨然也已经被她占领,而原主人还对她这样的占领行为甘之如饴!

“咳咳咳咳……”

兴许是太过激动,竟有些胸闷连连咳嗽起来。

待气息稍缓,这才抬脚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