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听说是夏安茹入股,不用他给钱之后,于大夫立刻表示,其实医馆嘛,开哪儿都一样,能救死扶伤就行。

总而言之,出发前,大伙儿心情都很是不错。

两头骡子,老姚家一头,老夏家一头。

骡车自然是原本的板车,和车厢,毕竟人家从肃州连夜赶来的,不可能连车厢都帮他们准备好。

多出来的一辆板车,正好拆了给夏家的车厢修补修补。

可是“舅!你们要不然还是把骡子抱起来吧?”

在前头探出头的夏安茹忍不住说道。

不是她调侃舅舅,而是大舅背着水缸,二舅背着一篓子锅碗瓢盆,三舅背着灶和粮,四舅挑着行李,五舅扛着桌椅板凳,而骡车上,就做了仨孩子和于大夫加三白。

连瘦成排骨的廖大勇,都被舅舅们薅了下来,说他多少还是缺了锻炼,多走走,身体才能长结实,长结实了,说不定毒就没了呢?

哪怕已经做到这样了,乔氏和梅香,都怕骡子走路别了腿,拿着俩大扫把,走在前头给骡子扫小石子儿。

真的,对小兜子他们都没这么贴心过!

听夏安茹这么一喊,姚十五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可他是绝对不会把缸放车上的。

这骡子,在他们海利老家,也得十多两一头。

别个怎么想他不知道,反正在他眼里,看着这骡子受累,就跟把银锭子往地上蹭一样。

走一步,少十文,走一步,少十文。

不过作为大舅舅,面子多少还是要点儿的,“呵呵,没事儿安茹,我这就是怕牲口不懂事儿,走路没个快慢轻重的,再把你外婆的水缸给弄破了。”

其余四个,也疯狂点头,都说大哥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