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夏兆丰大喇喇地给人倒酒,外人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酒。

过瘾的郑智明,吃了口菜,又来了口小酒,美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直问夏兆丰这酒哪儿得的。

夏兆丰就胡诌一气,说是路过都城的时候,见有人挑了扁担出来卖,便买了。

“私酿的啊,我说怎么没喝过呢。哎,你都不知道,如今咱们缺粮,朝廷都不准私酿酒了,要是被抓到,可得罚没家产呢!而且是买卖同罪。”郑智明说完,又冾了一口。

“哟,”夏兆丰并不知道这会儿不能私自酿酒,“咱们乡下人,倒是真不知道这事儿,多亏大人提醒了,以后我可不敢买了。”

哎,其实是想买,也没得买了!

在坐的姚老八一听这酒过瘾,而且也没得买了,便也赶紧抿了一口。

可惜喝惯了黄酒的老头儿,完全无法欣赏高度白酒的美,直喊这玩意儿烧嘴啊。

不过回味的确带着粮食的香气,比黄酒的回味更香,更绵,再喝上了两口,这就顺嘴了,关键是吞下去的时候,一条线滑落进胃里,属实过瘾!

喝一口烧酒,吃一口腌芥菜疙瘩,姚老八越喝越有滋味。

郑智明还跟夏兆丰打听了,到底是在哪儿遇到的卖酒人,他下回写信回去,可得让家里人去找找去,管他什么买卖同罪,反正家主也不是他,他不怕那些个。

说完,他还眼疾手快的夹了一块红烧的鸡腿肉,塞进了嘴里,再抿一口酒,然后朝夏兆丰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也不怪这县太爷馋,毕竟人家从都城出来之后,就没吃上过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