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彩头,是富商们的最爱。若是有客来访,他们还能介绍下这对宝瓶是来自北安王府,这牌面,一下子就有了。
所以灯会报名的人家非常之多,以至于说好的一条街,直接扩到了两条街,才将将把删选出来的人家给安排完。
在宣布了八月的两件大事之后,肃州州牧季宗林,又以私人身份,开办了一个诗社。
季州牧虽然没有什么有档次的朋友,但是给他捧场的商贾还是不少,诗社比试,也都选在了花楼里。
每次的赛诗会,得了头筹的雅士,可以选商贾提供的古董摆件为奖品,也可以选了人家花楼的头牌伺候两日,正可谓是雅俗自选,随心随意。
得了消息的不少文人骚客,各个都骂这季州牧是想出名想疯了,搞的诗社居然办在花楼里,简直忒不要脸!
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他们这些有身份的读书人吗?
真是好大的狗胆,怪不得被都城朝官瞧不起,原来的确是他德行太差。
于是乎,这群人就各自说好了,绝对不要去什么花楼诗社,以免有损文人雅士的气节。
然后
这群唾骂季宗林的文人雅士,最终还是在肃州的花楼里碰面了。
当然,见到曾经跟自己一起唾骂季宗林的人,出现在季宗林的左右,大家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不过季宗林也算是在官场上打过滚的人,略微说了几句,“比诗赛曲,有美人有美酒,这才是情趣嘛,要是真一本正经的伏案写作,那岂不是成科举了?”
于是诸人顺杆而下,皆说道理还是季大人讲的最是正确。
夏安茹听闻季大人的诗社,很是热闹,不由跟老父亲感叹:“果然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