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夏安茹朝微张着嘴巴的张御医耸了下肩,意思就是,瞧,他都不介意,又不是我脱,那我更不介意了。
行吧。
今天也算开了眼界的张御医不再多话,拿起剪子咔咔就是一顿剪。
崔承允腹部的刀伤,渐渐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啊”夏安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北蛮那阿古拜时不是人,用的居然是六棱刀
要不是穿着铁甲和棉甲,恐怕这刀柄都要没入腹部了。
伤势真的非常重。
张御医眉头越来越紧,他推拒了谬大夫递上来的干净帕子,“等等,先等等。”
这刀太棘手了。很有可能一拔出来,人就没了。
他在肃北这几年,也没见到过被六棱刀刺的这么深,还能活的
带着满脑瓜子的问号和焦虑,他搭上了崔承允的手腕,准备先把个脉看看,后面怎么办,还得见机行事。如果人非常虚弱,怕是这刀还真不能现在拔。
过了一小会儿之后,张御医满脑子的问号,渐渐变成了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式的问号。
那把脉的姿势,也跟之前给皇帝看诊似的,左手换右手,从上把到下,连脖子里的脉搏都把了,可张御医还是不确定自己摸的到底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