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也就是他们有点儿闲钱了,这才出门要这个接那个送,用姚外婆的话说就是,矫情的很。
以前在老家,大顺他们满世界的乱窜,不到饭点绝不回家,大人也没觉得有啥危险。
送孩子们到院门口的夏安茹,看着不远处,新整平的大路边,造起了不少新院落,行人车马,和下课的学子,在随意乱摆的摊位中间,艰难穿行。
吵嚷声,还价声,和叫卖声,远远近近的传来,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这吵闹,也是如此的难能可贵。
见夏安茹站在门口,瞧着远处愣神,姚外婆还说呢,“想要跟以前那么清净,那是肯定不能够了。
原本以为年初的极寒,会把这些个学子给吓回家,没想到过了清明,郑县令一说开学,大部分学子都还来了。”
站在一旁的乔氏补充道:“岂止是学子来了!年头吵着要退地的那波人,看咱这儿人多了,又吵着要赎回土地,郑县令不肯,他们便天天的上衙门闹。
老四老五说,有惯会做戏的,还跑去城楼说郑县令不让他赎回地,他就吊死在城楼上。
可咱县令是什么人?!当朝丞相的弟弟啊!压根不怕人家威胁。郑大人直接让劳主簿送了麻绳上去,让他要死赶紧死,别瞎耽误人家功夫”
“哈哈哈哈哈,”夏安茹捧着肚子大笑,“这事儿,听着就像郑县令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所以结果那人没死吧?”姚蓉虽然觉得这种人应该不会死,但是却又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万一呢?
“差点儿死了!”乔氏拍腿道:“不过是他下了城楼之后,被郑县令抓去县衙吃了顿板子,罪名是是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