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闭上了眼,不再去看面前的人。
耳边冲水的声音,器械叮叮当当碰撞的声音不断,谈子磬张着嘴,口腔内部已经被麻醉药物麻痹,只能感觉到景廉拿着什么在冲洗着他的口腔。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景廉看着面前躺在牙椅上的那个人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出声安慰道,“一会儿就好了。”
谈子磬依旧没有睁眼,只是张着嘴含糊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挪开了转椅:“好了,起来漱漱口吧。”
谈子磬有些艰难地从牙椅上支起身子来看向景廉,对方正在摘医用乳胶手套,见他坐了起来,点了点身边的一个小水池:“吐这里面。”
谈子磬乖乖低头将口中的消毒水吐掉,抬手摸了摸自己左半边脸。
似乎因为刚刚拔完牙的缘故,还没来得及肿起来,和他在网上查到的那些拔完智齿之后的惨状大相径庭。
“上次给你开的止疼药吃完了吗?”景廉将手套丢进垃圾桶,按了一边的酒精消毒免洗手液搓着手,“一会儿麻药退了应该会很疼,实在受不了就吃一颗。”
谈子磬点点头:“好。”
“七天之后过来拆线。”景廉对着他笑了笑,护目镜后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我会提醒你。”
谈子磬到家的时候麻药已经退得差不多了,针扎一般的细细密密的疼从左半边下颌慢慢蔓延到整个左半边脸。
他张嘴吸了吸冷气,刚在玄关处换了鞋,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震动了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