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颈部构造无异常,唱起歌来就跟用锯剌黑板似的,让人毛骨悚然,上次在森林里他就有幸体会过,听得他头晕目眩差点撞树上。
这回他壮着胆想听清对方唱的是什么歌,最后搜索无门,他怀疑是自己曲库太浅,可能这首歌他就是不熟,然而当他通过检索歌词,发现这竟然是一首家喻户晓的情歌时,他忍无可忍坐了起来。
余声也在此时闭上了嘴。
像午夜橱窗里的模特,一有人来就静止不动,封卓鸣瞪了他半天,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垂头丧耳,再次恢复到失败者的形象。
封卓鸣心中暗骂,原来自己才是被熬的那只鹰。
他坐了一会儿,再次平躺回去,这回他把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做出不会受任何人打扰的姿势,摊开的被子下面,另一只手悄悄将镇静剂攥进了掌心。
片刻后,魔音第三次穿耳。
封卓鸣咬着牙一跃而起,解锁扯开笼门,杀了进去。
余声早有防备。
他在封卓鸣进屋时就注意到了那根透明的东西,从他发了一天疯的情况分析,那很有可能是管镇静剂,不过这东西百分之百不是封卓鸣自己要的,肯定是那帮警察的主意,把封卓鸣想得跟他们一样蠢。
不过既然拿了,就别浪费,还能趁机来个接触。
熬鹰嘛,就他封大鸟会?
吃东西他管不着,不让睡他可有的是招。
只是他没想到封卓鸣的反应会这么大,还需要通过服药来入睡,他盯着药瓶看了半天,也没看清上面的字。
几次三番,封卓鸣终于受不了了,杀气腾腾冲进来,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