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疼的毛病有多久了?”余声忽然抬起头问他。
正值仲夏,屋里不大冷,余声身上只套着件t恤,封卓鸣能感觉到他身上冒出的热气,像一层火墙,烤得他也有点热了。
余声:“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她曾经是心脑血管疾病的医生,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不必了。”封卓鸣打断他。
也许是察觉到了余声眼里的受伤,封卓鸣换了个措辞:“我这不是脑部疾病,是心理,有时候做噩梦了就会犯,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
余声:“是怎样的噩梦?”
封卓鸣:“一个关在笼子里的怪物,我打小就能梦到,要说一个梦能梦十来年也是挺牛逼了。”
余声再次沉寂下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封卓鸣手上的听筒怎么也提不起来了,于是他放下电话,问余声身上的铐子还要不要解开。
能恢复自由,余声自然是乐意的,可封卓鸣却有些后悔,因为他忘了这间已经不是他原来的办公室,之前他把钥匙锁在了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现在主楼被炸没,连带着钥匙也化成了灰。
他向余声说明这件事,是想让余声再将就几天,可余声说他马上就要被押赴刑场,到时候骨灰里留个这么个玩意儿不好看。
“我就说是你封卓鸣套的。”
在他半催促半威胁下,封卓鸣四处搜寻工具,终于在犄角旮旯翻出了一把铁钳,目测得有二十来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