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这边没信号。”他自己也点了支，火机在指间转了下，尾冲封卓鸣抬了抬。

封卓鸣狐疑地盯着迟川，他刚刚先走一步就是想和外面通个信，结果不但普通信号缺失，军方内部卫星信号也被屏蔽得严严实实。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草率，刚才只距离警局一步之遥，他怎么就上了贼车呢？

他担心地向身后亮着灯的房间看了一眼，迟川略微转头，忽然懂了余声说的那句“你以为他没在怀疑我吗”的意思，他将火机放在石栏上，吐了口长烟，没再主动说话。

直到迟川都快抽完一支烟，封卓鸣才拿起火机，点燃了快被搓散的烟杆。

密林的夜晚繁星闪烁，斗大的光点镶在高远的穹顶之上，反衬得人间虚无渺小，从前在野外特训的时候，每晚的星空成了封卓鸣难捱时光里的唯一柔软。

视野垂下，分秒内换了人间，此刻他不再隐蔽在吉利服下，而是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栋小楼看上去有些年头，建在丛林深处，又有不知哪来的屏蔽器保护，可以说是隐形的世外桃源。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出了今晚第一个问题，迟川掐掉烟头，背靠石栏，端详起整座小楼。

“刚才那个女人叫付若清，我和余声叫她清姨，十多年前她在这边开了个心理诊所。”

“在这开心理诊所？”封卓鸣东张西望了下，“这附近有人住吗？”

迟川：“有，只是在更里面，有机会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