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血液几乎将那里糊满了,封卓鸣惊恐地盯着,忽然怪物转动了眼球,封卓鸣被它深渊般的瞳孔吸进去,猛地醒了过来。
“……嗯,这次发作有点厉害。”封卓鸣抹了把脸说。
本以为经过多年磨炼他的痛觉早都退化了,无麻药取子弹的滋味他都尝过,今天却差点没挨过去。那是种什么样的疼呢?就像一支箭穿过他遭受过的所有苦,硬生生扎到了尚且年幼的他的身上,那种无视防护的真实伤害几乎将他击垮,他悲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大。
赵澄:“以前也没疼成这样过,你是不是忘吃药了?”
药……
封卓鸣记起自己似乎被人喂了什么,嘴里还残留着苦味,他想起清姨送来的那瓶假药,如果那药真能治他的病,怎么会导致他症状加重的?
她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有问余声关于药的事,正好一并问了,他站起身打算走,赵澄扶着他要陪他一起去,他没让。
“你帮我个忙,去市区找到黄忠的家属,暗地里把她们保护起来,记住,只能你自己去,任何人都不要带,要是有人接近了她们,立刻和我联系。”
赵澄不知道封卓鸣怎么又突然谈起公事了,只好稀里糊涂应下:“行,正好迟川那有地址,我朝他要一下。”
“不行!地址我给你,你现在就去,跟谁都不要透露。”封卓鸣捏紧他的手腕说,“这事儿我只信你。”
尽管封卓鸣千叮咛万嘱咐让赵澄现在就出发,但他还是争取来了一点点时间,洗澡换衣服得回自己房间,太危险,他趁着夜色来到后院的犬舍,想去看一看凯撒。
再顺便看看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