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子弹碎片在肉里嵌了太长时间,伤口又遭到了拉扯,稳妥起见只能由医生来进行小型外科手术,封卓鸣打了麻药在休息室睡了一觉,再醒来,清姨和黑鸢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万幸的是,五人都脱离了危险。黑鸢四人身体底子好,除了严重脱水外受的都是皮外伤,麻药劲儿过了很快就能清醒,但清姨由于伤势太重,还需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
对一个女子,赵平阑一点没手软,大概是想逼她说出点什么,每一刀都捅在既钻心疼又刚好不致命的地方,清姨咬烂了嘴唇,硬是什么都没说。
他还无情地拔掉了清姨的十个手指甲,将她下半身泡进了冷水里,医生说清姨本就年龄较大,这么一折腾基本上丧失了生育能力,除非奇迹发生。
听完迟川的转述,封卓鸣闭上眼睛缓了好久好久。
黑鸢病房外,两人沉默并坐,空旷的医院走廊显得格外冷漠无情。
“你我都知道余声会怎么做。”迟川率先开口,“未知的是你封卓鸣的态度,你究竟是站在哪边的,你自己现在清楚吗?”
封卓鸣声音暗哑:“……那赵澄怎么办?”迟川没答他,封卓鸣又说,“赵澄对我来说只是弟弟,他没做错任何事情。”
“可对于我们来说,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别这么算。”封卓鸣摇头,“不能这么算……”
迟川见他一副凌乱的样子,淡薄道:“余声说得没错,果然不能指望你做什么。”
很早之前,迟川曾经问过余声,倘若真的有对峙的一天,你希望封卓鸣站在哪一边,当时余声淡淡地说,他什么都不用做,需要做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