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说,孩子生到她家,就是她的!”

王至洲把事儿都跟崔君琢说了,他越说越生气,最后,居然义愤填膺起来。

崔君琢轻啜香茶,不动声色地引导。

王至洲满面薄红,拍桌敲案的诉苦。

片刻……

崔君琢优雅端起茶壶,给王至洲倒了香茗,随后,轻声细语地问他,“至洲兄,你的事,我听明白了。”

“但,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找乔瑛啊!

又不是我抢了你的通房?

“这~”王至洲噎声,面色有些窘迫,又隐带三分鄙视,两分娇矜,他道:“崔兄,我已经得到消息,知道你被万岁爷赐给乔瑛为婿,日后,你俩就是一家人。”

“虽然你是赘婿,好歹也是大男人,在府里应该能做得乔瑛的主,我想请你好生管教她,让她守妇德,尊妇道,少管娘家的事。”

崔君琢凤眸微晃,面色冷下两分。

清河崔,金陵王,都是大元朝的顶尖世家,他和王至洲从小相识,因为他是未来族长,王至洲自认低他三分,往日见面,颇多谄媚之意。

眼下……

呵呵,真是谁都能落井下石了!

“王兄,说来惭愧,我个赘婿,恐怕做不了瑛娘的主!”

崔君琢垂眸,浓密的长睫,掩住瞳孔里的冷意。

“赘婿怎么了?那也是男人!崔兄,你不要气馁,得管住乔瑛啊,否则,否则,她招赘入门,不需远嫁,还不晓得要惹出多少祸来呢!”

王至洲焦急,眼底闪过恐惧。

他想起被乔瑛拉到校场‘切磋’,打的鼻青脸肿,痛不欲生的过往。

硬生生打个冷战,王至洲握住崔君琢的手,悲苦地道:“崔兄,你就真不能想办法,把乔瑛娶到清河吗?只要她不守灶,不管崔兄有何吩咐,我都愿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