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屈儿垂头看看自己浅粉的肚兜,桃粉的长裙,胭脂粉的薄纱,嫩粉的绣鞋。
她发髫上,还别着朵粉色的花呢!
鲁屈儿,“佛奴,你会不会说话?你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你这把年纪是多大年纪?都没到三十呢?为什么不能穿粉的?”
“你比我还小两岁呢!”
“你骂我秃!”
她气得直跺脚。
“我没有,我没有,我就是,就是,那个,这个……”佛奴一怔,急急解释着,额间都开始冒汗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我,我不会说话,你别生气。”
她垂着头儿,瘦高的身条儿,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戳着。
“行了,跟你计较,我早八百年就气死了。”鲁屈儿娇媚的翻了个小白眼,一把抢过佛奴手里的酒,“就你这样笨嘴拙腮的,就算进包厢,怕是也劝不了酒,直接就得让人轰出来。”
“术业有专攻,还是老娘去吧!”
说罢,也不理会佛奴,扭着臀儿,千娇百媚的走到包厢跟前。
门口,四个男人拦住她。
他们王至州带来的侍卫。
王家嫡出公子,一脚迈,八脚抬,就算狎妓,都有人保护,禁止所有危险,靠近他们的公子爷。
佛奴避开他们的视线,隐身与花树后,无声观察着。
鲁屈儿媚笑,香肩轻撞侍卫首领,娇声娇气的道:“奴奴是来送酒的,侍卫大爷通融一番呀!”
侍卫打开酒壶,掏出银针探了探,没发现问题,对她挥挥手。
鲁屈儿扭腰摆跨,走进包厢。
许久,许久……
最少要有半个时辰,鲁屈儿带着杨柳儿和碧春儿走出来,仰头跟侍卫们说了句什么。
鲁屈儿把两个妓子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