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

“我听听!”

“凡你做过利国利民,为民请命之事,当众言出一、二,我乔瑛当场向你叩拜请罪!”

她顿声,剑眉一挑,“黎公子,请啊!”

黎奉渠抽气,浑身乱颤。

百花宴里,百余贵宾,鸦雀无声。

片刻……

王如凡突然嗤笑一声,执筷敲击酒杯,高声吟道:“无端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是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哪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击杯而歌,声传河畔,词中之意,讽刺到了极致。

毫不夸张的讲,黎奉渠的脸都是绿的,宴席间,也有不少年轻公子面色难看,王如凡诗里所云:又何止骂的黎奉渠一人。

不管是勋族贵子,世家后代,还是官宦子弟,凡是纨绔的,有一个算一个,全被骂进去了。

倒是姑娘们笑语盈盈,绣帕掩唇,窃窃私语。

她们的眼神,在诸多郎君的面孔上游移。

似乎是想看谁的脸最黑。

郎君们抽搐脸皮,大口喘气。

黎奉渠又气又羞,嘴角都快冒沫子了,握拳绷身,那模样仿佛……

要打我?

乔瑛挑眉,兴致盎然。

毕竟……

她很久没看见这么想找死的人了~

她暗中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