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总说,皇后娘娘处境艰难,婆母偏心,长女跋扈,说我压着她的女儿,让好好的嫡公主,到现在都没有封地!”

“哈哈,真可笑,皇祖母是她的亲姑姑,她的儿子,初生封做太子,我压着她?”

“她刚进宫的时候,我只是没跟她请安而已,皇祖母就把我的奶嬷嬷打死了,我派去找母妃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出宫就没了踪影。”

“我不认她,膳食就是凉的,灰炭一烧就冒烟,半夜,永远有野猫在我窗下叫。”

野猫叫声如小儿啼哭。

曲昌公主有惊厥的毛病。

11、2岁的小姑娘,生母没了,乳母打死,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皇祖母变了脸,父亲也劝她忍耐。

“我在宫里,我在我自己的家,在我父皇身边,像条野狗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我考上了状元,突然就跋扈了?”

曲昌公主讽刺的笑。

脸色煞白。

嘴角带着血迹。

永安帝围着她,表情复杂,有些心疼,又有些恼怒。

严森的视线也定在她的面孔上。

乾坤殿里,一时寂静。

乔瑛默不作声,像个人肉垫子似的,乖乖任由曲昌公主靠着,心里却有些感慨。

十四岁的状元,那么容易考吗?多少三岁开蒙,十年寒窗的人,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曲昌公主……在韩绣娘没出家前,虽有才名,却是诗文上的。

她和商陆一样,擅长诗词,却没正经学过孔庄老孟,更别提八股了?

三年时间,从略有所识,到高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