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相信你。骗我的话……”
“怎样?”简翛忍不住笑。
“回去再罚你。”
好容易回到家,当然来不及论罚,虽说才十几天,但自打去年九月简翛去悉尼找他,他们再没分开这样久。
深夜里,窗外飘起雪,他们交叠趴在床上,简翛的脸埋进松软的枕头,月时宁将被子罩紧,生怕被隔壁听到不寻常的声响。
没多久两人便开始缺氧,憋得厉害。尤其是月时宁,走前经历了两周地狱式减肥,十几天就掉了十斤体重,又长途往返欧洲,走秀和拍杂志几乎耗尽了他全副精力。
他将被子掀起个缝隙,大口呼吸,简翛回眸看他:“慢点,别急。”
“想你了。”月时宁覆在他身上,喘的厉害。
“乖,你躺下。”等他稍稍平复,简翛翻过身,捏了捏他的日渐消瘦的腿根,“我来吧。”
赶在开学前,他们总算抽出一天空闲去看了玻璃展,月时宁翻看艺术家介绍才发现他居然是自己年长四届高中学长。
“下面有评论说,这个阮幼青是可以靠脸吃饭的艺术家。”月时宁笑道,“又有才华又有颜,老天果然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他的助听器看起来好酷呀……”
简翛瞥了一眼手机,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还好吧。”
月时宁盯着照片里的人,根据自己多年的行内经验判断:“连证件照都这么端正,真人肯定是帅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上次杨师傅说,玻璃器皿的代工厂他也可以介绍……”